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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,真的只是老毛病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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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,真的只是老毛病吧

“雲歸。”

“阿……”熟悉的聲音將原本落在花芷身上的視線搶走,可看到他旁邊的那一抹身影時臉上的笑容卻僵了一瞬。

這還是他們大婚後頭次一同來這邊呢。

“阿兄。”

“嫂嫂。”

原本在推秋千的手一頓,再次低頭看向花芷,卻不好開口說些什麽,手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的瞬間花芷也輕輕拍了拍她的手,側過頭低聲道,“無事。”

趙雲歸點了點頭,手便被快步走來的燕半夢拉走了,很是熟絡的挽住她的手臂,剛想擡手摸摸花芷便被拉遠了。

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花芷局促的站起身離開。

“雲歸?”燕半夢松開手站在她面前,占據了她所有的視線,“別在屋子裏待太久了,過幾日我們去外面走走吧。”

“再說吧。”

趙雲歸並不想和她一起出去,直接將手抽了出來,快步走到高梨身旁,“對了,阿兄你上次為什麽……”

料到趙雲歸想要說些什麽,移開眼神繞過她拉著燕半夢離開了這裏,“都說了不用叫他們。”

“阿兄?!你……”別走啊!

“這……”轉過身,就見站在不遠處的花芷看著她,笑的勉強。

“花……”

“綰綰,我……出去走走。”說著她也直接起身往外走去,只留下趙雲歸和簫祁政兩人對望。

“有什麽事說開不就行了。”像如今這樣誰都不好過,無奈的坐上秋千,簫祁政便站在她身後輕輕推著,衣衫隨著微風微微飄動,煩心事也被帶走了些。

“推快點。”

“好,抓穩了。”

自從簫祁政身亡的消息在朝上散開慕珂便到簫婉兮身邊待著了,靜靜等著簫祁政下一步的消息。

漸漸的,一抹殷紅色的夕陽落入水面,在魚食的引誘下一條條金紅色的魚探出了水面。

簫婉兮躺在躺椅上,一旁的侍女跪在旁邊為她扇著風,水中的魚在侍女撒下的魚食後游了過來,簫婉兮的視線始終落在水面上,可思緒早已不知飛到何處了。

“公主!”

“你……”終於來了!

投去眼神,只見她身著素色宮裝,長發披散,只有一根素簪插著,未施粉黛,可她就只是站在那兒就讓簫婉兮移不開眼了。

許是這麽多年了,慕珂第一次換回女裝,倒讓人不適應了。

“都下去。”

簫婉兮的眼神從未移開,微微偏頭抿唇一笑,眼角眉梢的笑意毫不掩飾的暈染開來,朝著她的方向伸出了手,“過來。”

話語落地慕珂便擡步走去。

生怕她懸在空中的手舉酸了,立馬俯身,伸出手拉住了她,簫婉兮順勢借力站起身,“這樣看著順眼多了。”

“真的……就只有順眼嗎?”

慕珂的眼神過於熾熱,簫婉兮眼神飄忽的松開了手,拿起一旁的魚食塞到了她的懷裏,“對啊,就是順眼啊。”

“還能有什麽。”小聲嘀咕著拿起木桌上的磁盤,戳著一塊水果餵到慕珂嘴邊,看著她吃掉後轉身走到水邊,“它們也餓了。”

“好。”

慕珂走過去餵魚,簫婉兮就一邊吃著水果,一邊盯著他,時不時給他餵一塊水果,歲月靜好。

“安……他真的?”如傳言那般身亡了嗎?

“也許吧。”

慕珂拿著瓷碗的手緊了緊,低下頭眼中滿是失落,“我如何找不到他。”沒有人願意幫他,可,他們都在找他。

或許,“他們早就找到了吧。”

沈默一瞬,簫婉兮拿過他手中的魚食,走到不遠處的那個木桌上放下,“我累了,回去吧。”

看著她的背影,任由簫婉兮拉著她離開這裏。

她心中自是不想騙簫婉兮的,可她是簫元義一母同胞的親妹妹,無論她表現的與簫祁政多親,也不能告訴她。

簫祁政為這件事謀劃了這麽多年了,如今最後一步是萬不能有一絲閃失的。

但是,她一定會護住身邊之人的。

次日,肖念安一早便被叫去了慈寧宮,只見肖暮雲面色凝重的出了神,“姑姑?”

肖暮雲點了點頭,聲音也染上一絲疲憊,“來了。”

“坐吧。”

肖念安走到她身邊坐下,卻不見紀紹的身影,怎麽這般急著叫她來,“是發生什麽了嗎?”

“唉。”肖暮雲的目光沈沈的看向身旁的人,“總感覺簫祁政他……”沒那麽容易死。

或者是說,他怎麽會這樣輕易的就死了。

肖念安自然懂得她在擔心些什麽,拉住她的手安撫著她的情緒,畢竟她是親眼看著簫祁政毒發身亡的,也是她一刻不松懈的盯著手下的人將簫祁政丟在亂葬崗中的。

可是,“我不放心。”所以她親自去看了他們搬回來的屍體,總感覺,“那會不會不是他。”

“怎麽會,姑姑就是太緊張了。”

她看到的人所身形與簫祁政一樣,可他發臉被毀了,很有可能是被替換了,總之,“你們都小心些。”

一定要謹慎些,別大意了。

肖暮雲的擔心也不無道理,“好,我會提醒父親的。”

“對了。”

“聽說沈明昭她被送走了?”

“是。”

沈溢之可不是一般的疼愛他的女兒,怎麽如今竟舍得將她送走了,雖說一個女兒家還是一個瞎了眼的,翻不出什麽風浪,可一定沒那麽簡單。

“你也盯著些。”

“嗯好,咳咳咳。”肖念安拿出手帕捂住嘴輕咳著,難受的生理淚水從眼眶滑落,口中的腥甜卻讓她沒有勇氣看向手中的帕子。

“咳咳。”

見她半天沒動靜肖暮雲才意識到不對勁,伸手拉住她的手腕,手帕上赫然是一抹猩紅,肖暮雲楞了一下,“去喚太醫。”

“你……”肖暮雲松開手,“多久了?”

“姑姑知道的,我的身體一直都不太好。”這種情況到來她也是早有預料了,只是心中還是有些害怕的。

太醫感受著她脈搏的跳動,越來越覺得不對勁眉頭也皺的越來越緊。

“這是……”收回手擡眸的一瞬對上肖暮雲的眼神,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般,不自覺咽了咽口水,“確實是老毛病了。”

“我開個方子,好好調養便可。”

說著便在紙上寫著,“切記不可操勞過度,不可動氣。”說完他也寫完了,將方子遞給肖念安便離開了。

肖暮雲這才松了口氣,“有些事交給手下的人便可,這些時日好生休養吧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派人送你回去吧。”

坐在馬車上,看著手中的方子,看不太懂,可這與她一直喝的那張方子好像沒什麽不一樣的。

“籲!”

“嘶。”輕按著撞到了的手臂,重新坐好,“怎麽了?”

“小姐,有人攔車。”

攔路?誰這麽大的膽子,擡手掀開簾子看著外面的場景,看到來人時心頭一怔,“景王殿下。”

在青黛攙扶著她走下馬車。

本想開口問問簫輕塵是什麽意思,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,“趙雲歸?”

她旁邊的是誰?

來不及思考,兩人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。

“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啊?”趙雲歸被他拉著逛了許久,著實是走的有些累了。

“累了?”

“嗯。”趙雲歸睨了他一眼,點了點頭。

“那我抱你走?”

“啊?”趙雲歸嚇得往旁邊挪了一步,離他遠了些,“那也沒那麽累了。”

雖看不到他的臉,總感覺他在幸災樂禍。

到了一個幾乎沒有什麽人的地方,兩人坐上馬車出了城,簫祁政想要幫她按腿卻被躲開了,“你都幫我按過,為什麽我不可以。”

“這……不一樣啊。”

簫祁政早已摘下來面具,裝傻充楞道,“哪裏不一樣?”

趙雲歸眼神亂瞟,思索著,“就是不一樣。”

“好吧。”反正以後還長著呢。

今日起的太早,簫祁政不說話了她沒一會兒就靠著他的肩膀睡著了。

“阿音,阿音!”

“嗯?”趙雲歸迷迷糊糊睜開眼,早已感受不到馬車的顛簸了,“到了嗎?”

“嗯。”

戴上面具,走下馬車,周圍全是高大的樹木。

一眼看不到頭。

走著走著簫祁政突然停下了腳步,“阿音……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?”

“嗯,放心吧。”趙雲歸揉了揉眼睛,極其敷衍的點了點頭,不明白他又是想幹些什麽,“不會的。”

拉著手繼續往前走。

慢慢的,終於是聽到了動靜,兩人蹲下身躲藏起來,觀察著。

山崖下面有不少人把守著,那些人的穿著讓這裏看上去像一個土匪窩子,只是,“帶我來這裏幹嘛?”

他們口中的,“羅剎公子……”如今就在這個裏面。

這裏背後的人想要煙雨樓,便設計將羅剎公子綁到了這裏,並讓人冒充,只是這裏面的人都是些亡命之徒,到了他們手裏還指不定會被折磨成什麽樣呢。

“什麽?”難怪她從未見過,可是,煙雨樓的人都不知道,“你是怎麽知道的?”

還是那句話,“想知道自然能知道。”

趙雲歸看向他的眼中滿是探究,他的身上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
“你想救他?”

“不,我救不了他了。”

本想再說些什麽的,簫祁政的眼神突然變得凝重,“是他!”

“誰?”

疑惑的順著他的視線再次轉頭看去,只見一個戴著面具的白發玄衣男子出現在兩人的視線之內,其他人恭敬的將他領了進去。

“公子,請。”

兩人進了地下牢房,打開鐵門上的鎖走進,丘竹被鐵鏈鎖住雙手,渾身是血的躺在裏面。

那帶路的人被一腳踹飛出去。

“你們做了什麽?”男子的聲音冷冽,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冷氣,雙手緊握,恨不得將那人殺了。

“咳。”

痛苦的捂住胸口,一口鮮血吐出,“公子饒命啊,他被送來時就已經這樣了。”他也是為了不讓人懷疑才將他關在這裏的。

“簫祁政!你好樣的!”

“滾。”

那人連滾帶爬的離開了這裏,男子單膝跪地解開束縛住丘竹的鐵鏈,看著那紅痕楞了一瞬,才擡起他那被勒紅的手腕輕輕吹氣,“對不起,我來晚了。”

說好的保護,最後卻,“我還是害了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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